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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的阴影里，一股熟悉的、令人作呕的汗味飘来。林渊脚步一顿，抬起头。

王五那张横肉脸挡住了唯一的去路。

他身后还是那两个跟班，只是这一次，他们的眼神赤裸裸的，像是在打量一头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
“小子，缘分不浅啊。”王五的目光在林渊身上游走，最后定格在他鼓囊囊的怀里，还有那个挂在腰间、破了洞的储物袋上。

“看样子今天进账不错？”他咧开嘴，一口黄牙在昏暗中格外显眼，“正好，我表哥今天手气不好，输了点钱，正缺钱花呢。”

林渊没有说话。他的右手悄然后移，指尖触碰到后腰那柄短刀的刀柄。冰冷的铁器质感，让他纷乱的心绪沉静下来。

他知道今天这事躲不过去。坊市里那些窥探的目光，原来终点在这里。

王五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，他向前逼近一步，脚下的碎石子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：“把你今天换来的东西都交出来，爷就当没看见你从这儿路过。”

他身旁一个瘦高个的跟班狞笑着，抢先一步伸手，五指张开，直接抓向林渊的衣襟。他大概觉得，对付这种穷酸小子，根本用不着王五哥亲自动手。

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就是现在！

他没有后退，反而左肩一沉，脚下发力，整个人朝前撞去！这一撞又快又狠，正中那个瘦高个跟班的胸口。对方闷哼一声，抓来的手瞬间失了力道，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。

这一个空隙，足够了。

林渊的右手已经拔出短刀，一道森然的寒光在昏暗的巷子里一闪而过！

“啊——！”

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了小巷的寂静。

那瘦高个跟班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，鲜血从指缝间狂涌而出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。他满脸的难以置信，眼神从狞笑变成惊恐，仿佛在看一个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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