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终起诉了江彦良。
法庭上,他穿着囚服,隔着栏杆,面容憔悴。
在最后陈述时,他猛地扑到栏杆前,抱着头,痛哭流涕地喊我:
“妈!妈!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您原谅我这一次,放过我吧!我不能坐牢啊,我这一辈子就毁了!妈!”
他哭得撕心裂肺,像个无措的孩子。
狠心?
我不明白,我们之间,到底谁更狠心。
我看着他,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,却强忍着没有落下。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声音哽咽却清晰:
“彦良,你爸走得早,我一个人,白天种地,晚上缝补,舍不得吃一口好的,舍不得穿一件新的,就想着把你拉扯大,供你读书,让你有出息……”
“我总想着,等我儿子出息了,我就能享福了……”
我越说,心里越痛,那些含辛茹苦的岁月像潮水一样涌来,眼泪终于忍不住,断了线似的往下掉。
“我怎么也没想到,我呕心沥血养大的儿子……最后会想要我的命!”
江彦良听着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猛地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朝着我,一下一下,结结实实地磕起头来。
“妈!对不起!对不起!我不是人!我是chusheng!”
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鲜血很快渗了出来,混着眼泪,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暗红。
我看着他那副样子,心里却没有半分动容。
等他磕得没了力气,我才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:
“江彦良,你作为儿子,你不孝;作为公民,你不法。”
“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,而是你只能进去,好好接受改造,才能重新做人,明白吗?”
他抬起头,额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,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死寂。
他望着我,哑着嗓子,轻轻地说:
“明白了……妈。”
最终,他因故意sharen未遂罪,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。
他去监狱那天,我去送他了。
隔着长长的通道,看着他穿着囚服,佝偻着背,慢慢走向高墙深处的背影。
那一瞬间,我恍惚了一下,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,那个在乡下田埂上奔跑、回头冲我笑得一脸灿烂的小男孩。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。
我怎么也想不到,我付出全部心血养大的孩子,最后竟会被我亲手送进这里。
之后,我给黄琪娜的账户转去了一百万,备注是“豆豆的抚养费”。
豆豆还小,黄琪娜在超市打工,那点工资根本负担不起城里的房贷和孩子未来的开销。
这,是我能为孙子做的最后一件事,也是我与江彦良之间最后的了断。
钱转过去后,我删除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后来,我约上张玉琴和另外两个谈得来的老姐妹,买了机票,开始了计划已久的全国旅行。
飞机冲上云霄时,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,心里五味杂陈。
有痛,有释然,也有对未来的些许迷茫……
但更多的,是一种挣脱枷锁后的、沉重的自由。
过去的,就让它彻底过去吧。
往后的日子,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了。
(完)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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